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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闆週記】「封城」無可能  三招買時間


吳老闆(2月11日)

.淨計糧食輸送系統,香港已無法封城。

.附帶損害遠高於疫情導致的人命損失。

.為了拖時間,港府如今可以做三件事。

「封城」無可能  三招買時間

香港疫情告急,根據港大推算,若只執行現時的社交距離措施,下月中下旬每日將有2.8萬人感染,當中只有1.1萬人被確診,至6月中累計將有950人死亡,因此有專家建議「封城」,以達致「清零」。

此論調認真無譜。首先,正如昨天本欄所言,隨着Omicron的感染者未必有病徵,加上傳播力強,病毒正以幾何級數散播,最快明天新增確診便會超過2,000宗,下星期便達1萬,何用等到下月中下旬。

硬件無條件  軟件亦缺乏

更重要是,香港無論硬件抑或軟件的配套,根本無條件封城。敝集團在內地很多城市都有辦事處,完全了解到內地封城怎樣做,莫說香港做不到,全球其他地方都無可能做得到。

先說硬件,撇開醫療設備不計,淨計糧食輸送系統,香港已無法封城。疫情以來,全球飛機貨運來港從未停過,貨機起降量更創新高;另一邊廂,港深跨境貨車每日往來亦是無數,如果封城,難道關閉機場、貨櫃碼頭、中港關口,暫停所有物流?若真如是,市民甚麼都無得食。且看此前有中港貨車司機確診,已令菜價大升;此外,美國此前封關,亦搞到整條供應鏈包括倉庫大混亂。況且,香港的轉口貿易量十分大,封城的話,將會影響全球航運,貨櫃運費飛升,最後誰人埋單?

如此看來,提出封城論者,完全不懂香港經濟;若了解香港運作仍提出封城,陰謀論看就是想毀了香港。香港只是一個點,地方細,效率高,耗費低;如果夾硬封城,並非不可以,但政府起碼要掟5,000億元出來,填補大部分短期經濟損失,否則會餓死很多人,市民會暴動,復工時亦要掟很多錢出來,可能是另一個5,000億元,因為封城不止內部停擺,而是對全球的活動都停止。

另外,香港也沒內地的追蹤系統。上篇文章便提到,內地萬一出事,共有五層去跟,第一層是幾幢樓,第二層是整條街,第三層是整個區,第四層是整個市,第五層是出入城市的所有人,一層一層,滴水不漏;封城的話,完全不准出入,封城前三週到過該地方的人,追蹤全國,要做核酸,甚至隔離。

追蹤系統即大數據,也屬硬件的一種;軟件方面,香港亦缺乏,所說的是管控能力,上面一落令,全部人聽話,哪個官員做得不好,亦可立即炒魷,隨時有人頂上。

附帶損害更甚直接損害

硬件、軟件全部到位,加上有錢,就是內地成為全球唯一做到「清零」的原因。且看北京冬奧,個人曾憂慮會成為大炸彈,結果卻是即使有人染疫,但疫情並沒擴散,真的寫個「服」字。相信內地亦會堅持「清零」,一來有條件,二來疫情控制對國家安全十分重要,三來控疫經驗有錢也買不到,萬一再出現更大鑊的病毒,甚至全球爆發細菌戰,中國都會贏晒,遠遠拋離對手。

既然硬、軟件皆不配合,香港實在難以「清零」,責任亦不在官員;唯一可「問責」的,就是國泰不守規矩的機組人員。不過,Omicron既可隱形傳播,傳染力又高,就算不經機組人員輸入,始終都會經物流輸入,隨着香港人口密度高,病毒擴散速度亦會很快。

個人認為,今波疫情傳播得這麼快,在於年廿八、年廿九市民出來辦年貨,所見網上直播中,花檔及街市等均擠滿了人,流動量很大,這亦解釋了源頭不明個案為何這樣多;反觀家庭聚會,甚至樓宇橫向及垂直傳播,則全部可追蹤得到。若這推測屬實,即是大型傳播已完,政府收緊社交距離措施的效用,可於3至5日內見到,如果有效,是香港好彩;如果無效,則封城都無用。

況且,封城引伸出的附帶損害,遠遠高於疫情直接導致的死亡人數損害。除了上述的經濟損失,以及漣漪效應,還有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會就此被摑一巴。此外,就算香港有錢,外匯儲備截至1月底有4,925億美元,但要掟1萬億元出來,或需拋售資產例如美債。最後,是經濟受壓、醫療系統受壓間接整死的人,會比因患新冠肺炎病死的人更多,例如市民受壓力,多了生病,飲多了酒,食多了煙,死的人更多;醫療系統受壓力,其他病症得不到及時醫治,死的人更多,此外,社會不安亦會加重。此等附帶損害無數可計,而且,受損害的層面廣泛。醫學專家只宜給予醫學意見,給予其他意見的話,應向熟悉社會學的專家徵詢意見。

港府拖時間需做三件事

總括而言,香港不能封城,封城代價實在太大,需要有人埋單;至於怎樣「清零」,個人沒有辦法,不過,如今政府可以做三件事拖時間。第一,是優化現時制度,包括加強人手圍封住處檢測,以及重新檢視資源,做好分配,盡量利用,重點在降低死亡率。

第二,則是發現任何不足之處,硬件、軟件都好,隨着內地處理疫情的能力及經驗均是全球最強,香港要向國家「舉手」,不要怕被批評不尊重本地,不要等到缺乏時才開口,不止要補缺口,更要補凸,即是本來只缺100萬劑疫苗,便要補夠500萬劑,寧可用不上,好過有需要時無得用。

事實上,在「一國兩制」下,香港有事,北京有責任幫手,保證香港無事;此外,在地理環境上,國家亦希望香港搞得掂疫情,否則一河之隔的深圳,也很容易中招;而且,正如上述香港乃貨運中轉重地,北京也不想香港有事,否則像此前深圳般,搞到很多貨櫃出不了口,美國也亂了龍。

第三,就是呼籲市民自律,做好個人行為——勤洗手,戴口罩,少聚會,不去任何要除口罩的場所,不要出街食飯,做運動也戴口罩,最好在家也戴口罩,以及盡快打針;否則大家遭殃,除了自己及家人遭殃,朋友及同事也遭殃,香港經濟更遭殃。

雖然舊疫苗對新病毒的效用愈來愈低,不過,針還是要打,並且不斷打,打第三四五六針,令身體見慣了病毒,增加抵抗力。事關新疫苗的研發速度雖然很快,且看Omicron只出現了兩個多月,現已有針對的疫苗,但計及臨床測試,保證安全度,到推出市場時,卻往往不及病毒變種的速度,5至6個月便有新一代變種,即是今年冬季隨時出現第六代變種,到時Omicron疫苗效用已減低,但都要打,因為第六代變種由第五代而來。

簡單打個比喻,第一隻疫苗,是針對病毒的ABC位置;病毒第一次變種,可能沒了B,但多了D,變成ACD,第一隻疫苗仍對付到AB;第二次變種,又少了C,卻多了F,便變成ADF,第一隻疫苗仍對付到A;如果病毒變種變到DEF,第一隻疫苗便無效,要打新一隻針對DEF的疫苗,但新一隻因應DEF而研發的疫苗可推出市場時,病毒又已變種,而且疫苗在病毒變種到新一代的5至6個月期間,根本趕不及生產。

猶幸病毒變種始終有個譜,不會由英文字母變成阿拉伯數字,否則已成另一隻病毒。換句話說,大家只要一直打針,直至打到疫苗針對所有基因,便能達到免疫。如此看來,滅活還是最好,因為是由整個病毒製成。加上病毒亦希望與人體「共存」,不想毒死感染者,毒性理論上將會愈來愈低,所以打針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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