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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五月」總經理 Xavier Mahé ．從文化橋樑再超越

「法國五月」(French May)原來在香港已經發展了三十年。當香港本土的文化活動及機構仍是方興未艾時，「法國五月」已開始在香港植根，並慢慢扮演了促進法國及香港之間文化交流的重要橋樑。疫情三年，阻礙了大部分實體活動的舉行，「法國五月」總經理Xavier Mahé卻明確表示「法國五月」不會停下來。他於2019年底臨危受命加入「法國五月」，數月後就爆發疫情，於是在過去三年間，「法國五月」由網上表演到與本土藝術家緊密合作，反而促成了其更為多元繽紛及貼近群眾的藝術平台特色。Xavier Mahé在從事藝術策劃活動已超過二十年，在他的引領下，今日的「法國五月」已再不一樣。 Text Jerry Hui  Photo Cheung Chin Yui 為慶祝成立三十週年，今年「法國五月」的節目場刊，是筆者印象中製作得最為精美的。場刊封面先聲奪人，採用了法國國旗中的藍白紅三色，以簡單的線條勾勒出浦公英的形態，喻意藝術種子，有如浦公英種子般隨風飄揚，吹散各方。文化氛圍，需要一點一滴積累，「法國五月」在香港發展三十年，亦早已如浦公英的種子般，乘著風，順著勢，分布在每個社區，植根於香港人心目中。 今屆以「藝術聯動」為主題，呈獻一連串橫跨舞蹈、戲劇及音樂等藝術範疇的原創節目，在推動東西文化交融，亦為香港及法國兩地締造文藝橋樑，這向來是「法國五月」的宗旨。當中如在香港文化博物館舉行的「虛擬凡爾賽宮之旅」展覽，以數碼科技及虛擬實境技術打破地域界限，讓觀眾透過互動展覽在這被譽為法國藝術巔峰的宮殿享受一場聲色俱備的文化饗宴，令人驚艷。此外，亦與 Dance Reflections by Van Cleef and Arpels 串連不同背景的藝術家及團體，在城中各類型場地，共同呈獻多個名揚國際的當代舞藝術欣賞活動，為香港廣大觀眾帶來精彩的文化體驗。疫情過後，市場欣欣向榮，「藝術聯動」更是陣容鼎盛，是「法國五月」自 2019 年以來首次邀請過百位法國藝術家來港進行展演，盡顯第三十屆藝術節的國際化一面，而參與藝術家包括塔納弦樂四重奏、凱倫安及德布西弦樂四重奏、與鋼琴家牛牛聯合演出的Théo Fouchenneretz以及操作巨型木偶的高手——阿奇博．卡拉曼特拉劇團（Archilbad Caramantran）等。 熱愛攝影的藝術工作者 Xavier Mahé於2019年9月臨危受命，加入「法國五月」出任總經理一職，而當時距離新冠疫情爆發的日子只是相差約四個月。為何會出任這個職位?我好奇地問。「根本不用作任何考慮的。當收到這個邀請時，我就立刻答允了。事實上，我從事了藝術及文化活動的策劃工作已有二十多年，參與過不少表演項目如演唱會、展覽等，又在香港生活了一段日子，尤其清楚『法國五月』除了是個歷史悠久的藝術節，亦是個培育年青藝術家的平台；而很多在藝術及文化界工作的法國人都會認為，在『法國五月』工作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因此我根本不用有任何猶豫，非常樂意成為其中一份子。」 Xavier Mahé雖然是空降「法國五月」履新總經理一職，卻不是對香港一無所知。他在法國的大學修讀人類學，更讀至碩士學歷，後來卻沒有學以致用，「正常來說應是從事學術工作的，但後來機緣巧合下開始參與了藝術表演活動的策劃工作，更一直工作至今。人生這回事，誰說得準?」他於2014年來香港，出任香港法國文化協會轄下的法國電影節藝術總監，以及法文雜誌《Paroles 》總編輯一職，逐漸在法國及香港兩地的文化圈之間建立起緊密連繫。至2016年，由於熱愛攝影藝術，他更跟友人創辦了Boogie Woogie Photography畫廊，該畫廊位於黃竹坑，專營攝影藝術及舉辦攝影展覽。Boogie Woogie Photography於6月間舉行以法國電影新浪潮電影先鋒Jean-Luc Godard的攝影展覽——「永遠的高達」，除了是香港國際電影節的延伸節目，亦呼應了仍在舉行中的「法國五月」。提到Boogie Woogie Photography畫廊，他說那是另一個故事了，「對，經營不易，因為香港的租金太貴了。但香港確實是個重要的藝術市場，拍賣行很多，每年又有香港巴塞爾藝術展，藝術氣氛濃厚，為我們推廣藝術創造了良好條件。」 永不停下來的「法國五月」 「法國五月」的成立宗旨，是通過引入法國的文化藝術表演活動，促進香港及法國兩地之間的文化交流。「故此我的角色，便猶如藝術總監，一方面設計藝術項目，用時亦要挑選合適的藝術家來參與，這是一份需要multi-task的工作，但非常享受其中。我對工作及『法國五月』的願景，是希望在這個平台上，展示法國及香港最好的各類藝術文化活動，當中亦有新晉藝術家的參與，令本地人更明白法國文化。『法國五月』不是一個單向的藝術節，只將法國藝術帶來香港，而是一個文化的橋樑，促進兩地交流。這亦是我加入『法國五月』的目的，而現在我們所做，已經比我當初想像的還要多。」 每年「法國五月」都有不少來自法國的藝術家所參與的表演活動，疫情三年，因各項防疫措施而令這些藝術家難以來港，如何成就一個以交流為主的藝術家? Xavier Mahé點頭表示同意，說道：「他們的確是難以來港，『法國五月』卻從沒有，亦不會停下來。我不喜歡 “impossible”這個字，關鍵是我們如何去做。2020年疫情爆發，情況是最差的，對我們有很大衝擊，但當時香港的很多畫廊都照常營業，於是便在畫廊舉行展覽，以及網上的電影播放活動。2021年，『法國五月』變成了網上版，觀眾可以在網絡上欣賞各類演出項目。至去年，我們更與本土藝術團體及藝術家展開緊密合作，帶來多個精彩表演，如由香港著名劇場導演鄧樹榮執導的《超自然之戀》便相當精彩。到了今屆『法國五月』，終於可以恢復正常了。」 從文化交流上再超越 我會認為，每個藝術節的策劃者，都總會想將最精彩最有票房潛力的戲碼帶至香港，但當中會牽涉各種問題，如資金、物流配套、人才、場地等，一旦某些方面出現問題，就要「將價就貨」，降低要求。如何在藝術項目的質素及成本控制之間作出平衡?他聽後微微一笑，而我看在中，覺得那是苦笑。他思考了數秒，以緩慢的口脗說道：「我們當然想將法國最好最知名的藝術家帶來，藉此向香港觀眾展示法國當前的最高藝術水平，要如此做真的不容易，但我希望至少可以將法國現時最流行的藝術表演帶來香港，如今年的Dance Reflections by Van Cleef a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