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

Hughes Lau · 用單車捉緊瞬間 · Capture the biking moment

前陣子的東奧比賽中,港隊成員的成績斐然,讓人看得熱血沸騰,連帶也掀起了新一輪的運動熱潮。在眾多的運動中,單車的入門門檻不高。但在香港城市單車生活平台「Bike The Moment」主理人Hughes的眼中,單車不止是運動,而是一種生活,一種態度。近月,他便夥拍商場合作,設計沙田特色路線半天遊,用單車融入生活,捉緊城中每道風光的一瞬間。 Text/Jamie Tsang    Photo / Cheung Chin Yui、受訪者提供   從初心出發的旅程 Hughes自2009年從於物業管理學系畢業後,初出茅廬在商業機構當見習經理。後來,在開辦「Bike The Moment」前,曾小試牛刀有過替餐廳拍攝360度相片的創業經驗。但那次失敗後,仍沒有放棄創業的決心。 他不諱言:「我個人較多想法,自己做生意自主性較大。」由始至終,心底裡希望做一門成功的生意,要的是不太商業,而是結合藝術與商業的,當中,更想包含著人情味。「創辦Bike The Moment如像藝術般,用『搞藝術』的心態去推廣文化,像處理一件藝術品似的推廣單車生活文化態度。」 單看「Bike The Moment」三個字,筆者會想像是與單車一起的時光。在2012年,Huges與當時的拍檔以玩票性質創立Bike The Moment,籌辦單車文化活動,在品牌的社交平台專頁撰寫單車遊記,記下與單車一起的點滴。「踏單車時會拍攝香港的另一面,又會享受與拍檔一起吃宵夜的時間。」除了香港,Hughes的「車跡」也遍及日本,專頁漸漸連繫了一班「粉絲」。 到了2014年,他特意去了一趟長達一個月的歐洲旅遊,用單車探索當地的單車文化。然而,一次又一次與單車建立情誼,竟又意外地遇上「伯樂」。那時,日本獨立單車品牌TokyoBike欲在港尋找代理伙伴,因緣際會下跟Hughes的平台聯絡,邀請他們合作。機會遇上了,Hughes心中的創業種子快速萌芽,便毅然辭職全時間經營品牌,在港開設了第一間lifestyle單車小店,並將之命名為「髦民士多」(Bike The Moment Store),正式將「復古風日本單車」引進香港。 文青單車x「髦文」生活 Tokyobike,是city bike的一種,顧名思義,是在城市中遊走的。對比日常所見的單車,其外型較為悠閒,線條簡潔,復古風的設計,帶出優雅感覺。 在訪問當天穿著白裇衫的Hughes形容,我們大可踏著這款單車去買餸,去上班,輕輕鬆鬆踏著單車穿梭於城市之內。反之,road bike則多在公路上使用,傾向較為運動型。此系列的單車不單有著載人功能,原來加分的外型亦吸引了不少年青人用來作「打卡」拍照的道具,因著單車的別注色系用以配襯相關衣服,成為一種時髦飾品。 無疑,把店名改為「髦民」,除了玩食字,也寓意是一種「時髦人民」的象徵。在香港不乏「哈日族」,品牌的出品加上店內裝潢,也吸納了不少愛酷日系風情的時尚客群。  有了實體店,繼而把一系列城市單車和配件呈現在大家眼前。在店內,不難發現配件設計雅緻,造型別注,走日系復古風。而全店的裝潢佈置參照日本總店的簡約氣息,將這個地方打造成像文青咖啡室的氛圍。 「大家在這日本總店那邊根本不像單車店,在店中間有一張長枱,枱上放滿卡片,那是在城內值得遊歷的推介地方。那裡賣的是生活模式,讓客人買下可能性。正因為我們的單車較為傾向lifestyle一點,所以我們也較容易與不同品牌都有合作的可能性。而且單車本身是個健康運動,可以聚集人氣,是種實在接觸的運動。」他希望,從另一個角度,讓大家認識city bike為何物。 除了與品牌聯乘為城市單車增加爆光率,具深度的城中單車遊也是Hughes心繫的其中一個「髦文」元素。較早前,品牌與沙田新城市廣場合作,設計共30里長的新單車路線,讓參加者踩著兩個轆發掘沙田、大圍至馬鞍山附近的秘景,探索沙田歷史最悠久的圍村及廟宇、具文化文青氣息的博物館等。過去一年多的「疫境」令大家未能出國去旅行,這類深度單車遊,確實有其吸引的地方。   [...]

美酒佳餚

東海 謝意梅.中菜大師宏揚香港精神.From Good to the Best

中菜的發展,由以往的酒樓文化興起,演變至今日時興的新派粵菜和點心專門店的盛行,似乎有部份已被人漸漸遺忘,又有部份漸為這一代的港人所熟悉。夾在中菜業的洪流中,要與時並進,有時候說易不易。很多時候,更講求自己的心態調節。身處這一行三十多年的謝意梅師傅(梅哥),也是見慣行業風浪的老師傅,從昔日的酒樓打雜做起,再過著一個月只有兩天假期的非人生活,在我們眼中看來很刻苦,但梅哥卻自覺那是練就成為大廚的必經之路。平常所說的香港精神,我想就是如梅哥的工作精神般,排除萬難,努力向前吧! Text/Jamie Tsang       Photo/Cheung Chi Yui   生活就是料理 上一輩的廚人故事,好像離不開十多歲便要出來打工的「紅褲子」生涯。過去曾獲獎無數的梅哥亦不例外。他從小住在大埔村屋一帶,是個當時人稱為「鄉下」的地方,印象中還有牛隻在家附近出沒。自幼在大家庭長大,共有六兄弟姐妹,梅哥排行第四。因哥哥姐姐很早到外國謀生,剩下他擔當照顧弟妹的責任,從小學開始便要學習烹調,與其說是愛上,倒不如說是從小便學會這門「求生」技能。平日週一至五放學回家後,便會替爸媽當起「廚師」,負責弟妹的晚飯。 那個年代,有不少像梅哥這類十多歲小伙子,賣點心是其中一個賺取外快養活家人的兼職。回到第一次踏進飲食業的場景,就是在15歲那年,還在讀中學的他,在星期六日負責兼職賣點心,日薪$35,由早上五時半做到下午三時半。 「那時酒樓有數層,有些會有三層。以前的酒樓沒有升降機,一楝三曾中有兩層來做辦公室。當廚師造完點心後,我們會背著托盤將點心搬到酒樓,這個做法你會覺得很辛苦,因為那些點心剛蒸完都很熱,不像現在般有人替你傳菜。」 肯學肯捱的「徒弟仔」 兼職賣點心只是初試啼聲,18歲時正式入行到尖沙咀的酒樓上班。「若問中廚或西廚,以前會選中廚,那時候出路會大過西廚。當初新入行時根本是很多事情都是不明白的,心中有很多問題。例如是為何師傅們能把菜式弄得這麽好吃?為何會用一個很長的時間去炮製一隻好吃的炸子雞?你們平常在宴會吃到、在尾聲上菜的炸子雞,原來是要隔夜去浸泡入味、上皮、再待風吹乾,第二日的中午時候再拿去炸,再到宴會開始臨上菜前,一次過炸三十幾隻也要考技巧。炸雞要配合時間烹調,再有獨特的方法製作。」 要炮製美味菜式,其道理好像與「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大同小異。一道簡單的炸雞足以令梅哥反思入廚的真義,渴望在廚藝上一再精益求精。年輕時代的他,在一眾的徒弟輩中,是最勤奮和最聽話的一個。「剛入行時,我甚麽都不能做(煮),只可以在師兄和師父背後負責執拾的工作,先摸熟廚房運作,餘下有閑餘時間才去學習。九時的上班時間,往往八時半要回到廚房執拾,很多人不會特別早起。但以前的師傅就是會看你夠不夠勤力才會教你;四個師傅,六七個徒弟們預備『上位學嘢』。若我不早點回去、怕蝕底的話,師傅看在眼內便會不願意教你『一招半式』。所以我會比其他人特別早上班。」 老一輩的師徒制,是一件很微妙的事。若要從一眾大師傅身上學到功力,完全沒有「父幹」,只能靠自身苦幹。由於當年交通還未很進化,從大埔家乘柴油火車到尖沙咀的酒樓得用上兩小時,加上工作時間長,朝九晚十一是等閒事,中間兩點半至五點半則是「落場」時間。那時候的酒樓會為員工附設員工宿舍,梅哥便選擇寄宿那兒,一個月只回家兩次,見同事比家人更多。因為先天有公司宿舍的地利因素,能為師徒培養出深厚情誼。「我們十一時下班後也不願回宿舍,很多時候由老師傅去『回帶』教導大家有甚麽不對,有哪個地方可以改進。教的不止做事,還有做人的道理。現在的酒樓很難說得上有師徒制,因為已經很少人願意入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