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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女性革命】Chantal Wong | 創「女人節」 推動女性探索自我

除了國際婦女節，香港亦有個活動打正旗號以女士為主角，就是名為「香港女人節」（Women’s Festival）的文化活動。由Eaton Workshop聯同Sally Coco及女影香港於2018年創辦，去年八月續辦了第二屆，是香港首個專為本地女性而設的活動。透過現場音樂表演、放映會、身心健康體驗等，頌揚女性的力量和個性。活動中其中一位創辦人Chantal Wong，向筆者訴說「女人節」的種種。從中聽到，本地文化缺乏讓女性自由探索和滿足好奇心的空間；宏觀不少職場上的女性，仍舊承受不少壓力。 創專屬女性的分享空間 Chantal喜好文化藝術，在加入Eaton HK成為文化總監之前，曾在Asia Art Archive擔任策劃及特別項目總監，亦曾與李傑創辦Things that can happen，及期後參與創辦Learning Together兩個慈善組識，前者以藝術連繫社會議題，後者則是以關懷年輕難民及政治避難者為主。從以往的經驗看來，Chantal似乎樂於在工作上創造超越金錢的價值；而「女人節」的一連串活動，同樣是做著一些非矣利兼具意義的活動。 「女人節」的另一位co-founder Vera，是Sally Coco的創辦人，同時間也是一名性教育者，教導女士關懷自我，看重女權主義。第三位創辦人是女影香港的Sonia，是學術方面的專家，又是作家、詩人，於2013年創辦了香港第一個致力推廣女性藝術創作的獨立電影節，為女士創造更多創作機會。「Sonia觀察到，在電影業通常以男士為主導，導演是男士居多，監製是男士，連主角也以男士為主。因著這種現象，遂創辦了女影香港電影節。另外，因著過去我的藝術工作背景，又同是Eaton HK的文化總監，可幫助大家推動『女人節』這件事。」 第一屆的「女人節」舉辦超過30場活動，參加人次超過1,200人。這個活動為不同界別的女士，提供一個平台機會，讓大家彼此認識。Chantal說：「我很驚訝，當中有些主題，如sexuality這一類，活動門券很快便售罄。有些話題其實是女士們想在群體中談論，但又羞於啓齒的。這裡恰好提供一個場地及空間，給大家探討和研究。我最記得的一個主題是『流產』，我想大概是首次會有一班女士聚集一起，去談論這件很不容易的事。總括而言，我想女人節的出現是成功的，一方面我們成功售出過千門券，而同時間鼓勵女士們鼓起勇氣，與陌生人一同深入傾談人生難以觸及的話題。」 聆聽當代女性的呼聲 第一屆的正面回應鼓勵了Chantal與其餘兩位創辦人再下一城，在第二屆新增更多活動，尤其是「治療」這一環，讓她感到當中別具意義。 「就如我老闆Catherine，亦與我的理念一樣，就是要“Show the people that better world is possible!”希望讓人感到在社會上，是有一間公司真正關心這些事情，也可以將不可能化成可能的。當女士談到很困難的事時，很自然會痛哭流淚。第二屆我們預備了治療師的環節，當女士們參與過後會感到釋放。事實上，每個人也是獨特的；當人陷在困難中時，情感上會變得脆弱，需要人們的支持和鼓勵。雖然我們是第一間公司去創辦這個活動，但也希望從中鼓勵其他人去做這件事。」 第二屆舉行的時間正值社會運動的時候，雖然如此，但仍能順利舉行，並且反應依舊熱烈，Chantal認為，這表示女士們真的對這類活動有渴求。 「我們其中一個座談會名為『願妳的國降臨：女性與社會變革』，這個座談會正正在週日舉辦，雖然在社會運動期間，但仍能full house，反映出這兒是一個難得讓人有空間可以去傾談、去建構討論的地方。結果不到五分鐘，我看到有人在落淚，這是一個很有力量的畫面。當女士在外不停地打仗的同時，內心也需要停下來，並可以聚集一起，一同傾談分享，可以隨意放聲哭泣。」 她坦言，兩屆的「女人節」尚算成功，除了門券銷情理想，更讓女人有空間去表達分享，引發討論。能夠被明白和體諒，相信是每個人渴想的事情。 從「女人節」走出來，回到現實生活，問到女士的地位和處境是否比討論中容易？「我有些在學術界工作的女性朋友，他們們在職場上仍會遇到不平等的事，能力較低的男士們反而會被看高一線，升職了，我很難想像在2020的今天，仍會發生這事。我跟Vera 和Sonia 討論過，對比過去，現在社會對女性的標籤從沒改變：女性們看似能擁有更多，但當我們回到家時，人們仍然期望身為女士的我們可以煮飯、照顧家庭；當你不是好媽媽時，便會受到批評；看到女士的侍產假有10星期，男士則只有3天……當男士和女士應徵工作時，可能是男性會獲得工作，因為他可以不受生產所限。社會好像改變了，但女士們仍舊需要『打仗』；我們好像工作機會多了，但在基礎上，仍然對我們的工作能力有所剝削。」 回顧過去：2010年家庭分工的觀念概況 2011年，婦女事務委員會曾發表名為「香港的女性及男性如何理解婦女在家庭、職場及社會的地位」的調查報告，訪問了共 3,002名18歲或以上的男女受訪者。調查發現，約有57.1%的社會人士同意「女性需要比男性犧牲更多以達至事業上的成功」（男性51.6%及女性61.8%）；另約有37.4%人士認同「女性在事業上的發展有限，女性比男性在事業發展上更難取得成功」。超過一半的社會人士（50.4%）認為「女性應該著重家庭多於工作」，以及約38.9% 人士贊同「男性的工作應是賺錢，女性的工作應是打理家居及照顧家庭」，結果反映女性被定型為家庭照顧者的情況頗為普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