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觀點
博客・吳老闆筆記・資本政經

物換星移 – 仍在耳邊的喉管聲音


「喉管」(Houguan)樂器是由管的發展演變而來,而「管」古時候稱為篳篥,是屬於吹管樂器。自隋代傳入中原後,再由北方傳入南方。在廣東地區稱為喉管,在北方稱為管子,廣東的喉管又稱為竹管,在管子後端加上一個碗狀的物體而製成。大型喉管演奏在香港並不普遍,但很多樂曲都離不開喉管的配樂。香港中樂團(中樂團)特別在上周六香港文化中心劇場上演了「物換星移 – 仍在耳邊的喉管聲音」(As Stars Go By – The Ethereal Sounds of the Houguan),劇場的場地雖比音樂廳小了一碼,但卻使觀眾能更靠近舞台及凝聚悅耳的喉管之音。

物換星移音樂會中演奏多首名曲。

「物換星移-仍在耳邊的喉管聲音」音樂會中主要使用不同的喉管樂器,包括短喉(短筒)、長喉(長筒)、次高音喉管和低音加鍵喉管。音樂會有兩位主角-馬瑋謙和盧偉良,馬瑋謙是香港中樂團嗩吶首席、管演奏家。自幼隨父親馬榮城學習中管樂器,在香港演藝學院碩士畢業後赴內地深造嗩吶及管子,曾獲香港藝術局「香港藝術發展獎-藝術新秀獎(音樂)」和第16屆大板國際音樂比賽民族樂器組銀獎。盧偉良是香港中樂團管首席,除管子外亦擅長演奏嗩吶、笛子等多種中國樂器,亦在作曲和指揮方面有豐富經驗。加入中樂團以來,多次於樂團中擔任節目統籌、指揮和吹管獨奏,去年中樂團的網絡影片《中樂保姆車系列》中「萬事有雙良(盧偉良、羅行良)」也有生動的介紹。

兩位主角:馬瑋謙(左)和盧偉良(右) 用不同的喉管樂器吹奏悅耳的喉管之音。

物換星移音樂會中演奏多首名曲,聽出耳油,如《步步高》,《步步高》是廣東音樂家呂文成的代表作,在七十年代的香港電台電視劇獅子山下及一些粤語長片都有使用《步步高》為配樂,旋律輕快,節奏明快,富有動力,令人有奮發上進的積極意義,亦耳熟能詳。

《禪院鐘聲》,一首日本侵華時期創作的樂曲,「雲寒雨冷,寂寥夜半景色淒清,荒山悄靜,依稀隱約傳來了夜半鐘,鐘聲驚破夢更難成…」當年由崔蔚林(1911-1975)作曲及用洞簫吹奏,盡顯當時人民顛沛流離,愁緒滿懷的淒涼境況。後來《禪院鐘聲》由鄭錦昌演唱,並成為家傳戶曉的廣東小曲。今次馬瑋謙用長筒吹奏配上箏的演出令《禪院鐘聲》一新耳目。

《餓馬搖鈴》,在三十年代已盛行,是當時一首人們十分喜愛的流行樂曲。此曲可追溯至遠古時代,「懸羊擂鼓,餓馬搖鈴」是古代的戰術名稱,虛張聲勢,引誘敵人夜襲並設埋伏加以殲滅。今次演奏使用特色樂器包括椰胡、秦琴和洞簫作三重奏。記得小時候聽過由新馬師曾唱出《餓馬搖鈴》,並為樂曲配上歌詞的「臨江月夜弔秋喜」,唱功無以倫比,顯出一代伶王的功架。

《叉燒包狂想曲》,由盧偉良先生作曲,它的出場令觀眾驚喜不已。我們知道由徐小鳳及朱咪咪曾唱到街知巷聞的叉燒包,連周星馳電影《賭俠2之上海灘賭聖》中都有以《叉燒包》為配樂。而盧偉良先生以《叉燒包》作主題而寫成的《叉燒包狂想曲》有不少創新創意,樂曲由開端部分主題出現後,作出不同變化,帶出喜悅和雀躍的氣氛。

音樂會演奏完結,馬瑋謙特意講解「物換星移-仍在耳邊的喉管聲音」的籌備及製作點滴。因受到疫情影響及需跨過重重難關才能正式上演,當中有不懼艱難的製作團隊。而馬瑋謙本身的喉管興趣亦是來自父親,而造詣和啟發是來自已故喉管大師陳添壽,場刊中馬瑋謙個人介紹中附上家人與陳添壽的合照,當時仍是稚氣未脫的他雖然不認識陳添壽,但往後的喉管學習路途上,乃以他為榜樣才成大器。筆者對這年輕人能有如此高的喉管造詣,且尊師重道實在難得。

馬瑋謙是香港中樂團嗩吶首席、管演奏家。

 

撰文:廖錦興博士
萬通集團國際有限公司行政總裁
香港青年工業家協會榮譽會長

Related Articles